【深圳灣至拉薩自駕征途(九)】雨中翻越天險 159 公里

離開雲南境內的最後一段路,是香格里拉至德欽的 159 公里路,也是滇藏公路雲南段最險的一段路,整段路都是沿著金沙江兩畔半山腰而建,全部都是 S 形的髮夾彎,海拔瞬間上下降過千米,路窄兼貨車多,雖然已進行升級工程,但超過一半路段仍須使用舊路,路面不平和沒有防護欄,又因為風景優美,沿途盡是超過 6,000 米的雪山,若只掛看風景,一不慎就墮下萬仗深谷,在這種路況下,我們寧可慢慢行駛,行程的第 5 天下午,我們離開香格里拉,預留了半天時間到德欽的梅里雪山。

從香格里拉至德欽的頭一段路全是平原路段,車流稀少,可以盡情快放,途中會經過香格里拉另一個著名景點納帕海,這片自然保護濕地,秋冬時會成為草原,而春夏之間因為附近的積雪融化,就會成為一片巨型濕地,從高處看就像一塊巨型的反光玻璃,由於水位不深,牛、羊群在湖泊上散步,加上大量候鳥活動,成為當地一個拍攝好地點。不過,納帕海被劃成自然保護區後,景區需要統一收費 RMB40 元,若要節省一點的話,沿住納帕海小路入口旁的小路右轉到山腰上,一樣可以免費觀賞整個景區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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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納帕海後,我們又回到主綫公路上,由這一段路開始,公路就全變成「之」字型的盤山上坡公路,縱使路面全是新舖設,路況亦算闊落,但沿路兩面的山腰全是落石路段,踏入 7 月的雨季,土質就變得極鬆軟,短短 2、30 公里,已經有多次塌方,路上盡是碎石,有好幾次更要下車搬開石頭,預留一條直路讓車通過,在海拔 3,000 多米實在是一件苦差,也讓人很擔心再有碎石隨時落下,希望盡快越過這種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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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路況被想像中更差還陸逐有來,跌到海拔 2,100 米後,隨之而來竟是一個巨山,而從山谷中看,公路就 S 型地沿住山腳一直蓋到山頂,很多段都明顯見到土石流的痕跡,而最害怕的場景更出現: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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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落雨又有咩好驚喎!」對的,心中早已抱住豁出去的心態前進,以龜速一個又一個彎道前行,每一個髮夾前都響號示意,避免下斜的大貨車煞不停,好不容易終於捱到半山,這時路面變得更窄,甚至是地綫也不再存在,在急彎也不見防撞欄,但遠處卻開始見到雪山的縱影,隨住眼前的山路不在陡睄,我們也終於攀升到海拔 4,200 米高的白馬雪山椏口,在這種高度,連樹也不能生長,除了野草和苔原外就一片荒涼,不遠處的斜坡上,草更染成沒有活力的黃色夾雜住小雪堆,離雪綫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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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 4,200 米的椏口(即公路攀山的最高點),風勢特別強勁,氣溫只有攝氏 3 ~ 4 度左右,首次爬升到如此高度也難免出現頭痛等高山反應,連車上所有的包裝食物也變成漲卜卜的,由於空氣稀薄的關係,汽車加速時明顯力量不足,在較陡的上坡路段只能靠 1 檔前行,煞車距離也同樣變得更長,性能大減,需要慢慢適應。然而,4,200 米對之後的行程來說,只是平均海拔,我們還得穿越好幾過超過 5,000 米的路段。說穿了,這裏只是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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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山頂,隨之而來的就是連續的落斜段,經過無盡的 S 彎後,終於見到藏在山谷深處的德欽鎮,不過,大部份遊客都會選擇停留在德欽前方 10 公里的飛來寺,這裏是觀看梅里雪山的最佳地點,小鎮上開滿了大大小小的旅館,而我們就選擇了一家青年旅館居住,行走世界各地當年,這次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入住青年旅館,作為一個在外住宿經驗豐富的超齡潔癖旅客,實在很不習慣,更要找風縷包著自己睡覺。不過,在這些地方住宿的確可以認識很多人,短短一小時,我們就遇上了一個香港來的背包客和一對河南來的夫妻,從明天起,後者更成為我們的旅伴直到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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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飛來寺這個地方,旁邊有一個巨型的觀景台,是觀看梅里雪山 13 峰最佳之選,雖然入場費高達 RMB 80,但在鎮上也別無他選。或許我們得到上天的眷顧,進入觀景台後,天色也漸漸放晴,梅里 13 峰和明永冰川的美景盡入眼簾,肉眼也可以見到冰藍色的冰川,實在讓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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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美景,看似近,事實卻很遙遠。梅里雪山的主峰卡瓦格博,是藏人心目中的神山,高 6,740 米的它,雖遠低於珠峰,卻在人類歷史上從無人能成功攀登,更發生多次山難。或許,這神聖的美景都是可遠觀而不好褻玩的。但願它能祝福我們,明天成功進入西藏,安全完成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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