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北台灣之旅(三)】合歡彎道王挑戰賽

駕駛的樂趣這道命題,每個駕駛愛好者心目中都有不同的答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很多駕駛愛好者獨愛跑山路,日本有名山(秋名山)、香港有大帽山。原因無他,樂趣皆在入彎時的快感,講求技術、膽量和對自己座駕的信任度,不過倘若如此的連續上下坡、接連不斷的髮夾彎、懸崖路段長達 140 公里,還要在 2 小時內跑畢,你又怎樣看?可能有人會仍然是享受,但亦有人可能說是苦難,特別是後座的乘客,或許真的要吃定暈浪丸兼帶備嘔吐袋吧!所說的就是從南投縣仁愛鄉通過合歡山武嶺,再經台 8 綫橫斷太魯閣峽谷的一段山路,此段山路的風景冠絕全台,而路況除了路窄外,路面整體相當平順,無論甚麼月份都可以讓人感受一天四季,實在是一條極佳的自駕路綫。

接著前文,離開了清境農場後,公路上的車流明顯大幅減少,坡動亦明顯提升,大約跑了 10 公里路後便到達 2,300 多米的翠峰雪季檢查站,從這裏起一直到花蓮,公路會變成單綫雙程行車,而這裏對上也是冬季通常的雪綫以上,每逢下雪天都會實行交通管制,需要四驅車或繫上雪鏈才能前進。不過,今天的天氣明顯仍然距離下雪有一點距離,但自從清境出發後,氣溫就一直下跌,至今已經跌至 12 度,溫差有近 10 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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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沿著公路上升,彎道亦明顯變得更多,大多是看不清前方來車的 S 型彎,但由於路面仍算寬闊,兩架小車仍是可以平排而行,對於駕駛這架 Ford Kuga 1.6 來說,雖然空氣變得較稀薄,但動力輸出方面仍然毫無影響,而過彎時也見得相當穩定,特別是高檔過彎方面的性能方面就特別好,相比 Ford 旗下的 EcoSport 上次在雲南相若的高度所表現出的性能實在差一大截。

自從通過海拔 2,000 米左右的分水嶺後,窗外的景色有著明顯的不同,也不再見到如櫻花這些樹木的縱影,反而變成了杉樹和松樹這些寒帶植物,而在這個高度路旁販買的水果和蔬菜也變得完全不一樣,當中最齊全的一個購物店就是海拔 2,750 米的鳶峰休息區,這裡有四種相當有趣的蔬果,特別是其中一種稱為甜檸檬的水果,賣相與檸檬無異,很多遊人都是一箱箱載走,其實這傢伙是本地農夫把檸檬花接上了橙樹的結合物,吃下去就像橙和檸檬混合一樣,但相當清甜多汁,讓人忍不住也買了 12 個離開。不知是否是因為高山的關係,這裏出產的小蘋果、桔子也特別甜,至於高麗菜就比山腰地區的要更為巨大,可是要帶走實在太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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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了鳶峰後,我們就進入了濃霧當中,能見度就只有十多米,車速需要大大減慢,而溫度也開始急劇下降,未通過 3,000 米前就已經跌至 7 度,加上我們常常打開窗和下車拍照,車箱內也變得相當冰冷,我們甚至要停下來打開行李廂把所有原先以為沒用的禦寒衣物都拿出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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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濃霧中前行,讓人完全迷失了方向感,也讓人對前路感到毫無頭緒,反正就是繼續一路向上,離開鳶峰大約 20 分鐘後,經過好幾個連續髮夾彎,我們終於抵達台灣公路的最高點:武嶺,這裏的海拔已成到 3,275 米,而氣溫亦跌到只有攝氏 2 度,但去年西藏之旅習慣了高原稀薄空氣的我們,顯然沒有出現任何高山反應,反而是我們車上的薯片包卻完全充氣,一伙人在山口處無無聊聊,竟然想起要一手打爆這個漲卜卜的包裝,最不可思義是當經過多次失敗嘗試後準備放棄之際,一下無情力強把整個包裝炸開,整包薯片應聲全倒再地上,成為了山口上眾人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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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台灣公路最高點後,沿路就開始是連續的下山路,在短短 100 公里內,就由 3,275 米急降至 0 米,比起西藏任何一條路都要更險更陡。不過,向下走不代表景點就此完結,先是離武嶺數公里遠的合歡山遊客中心,這裡的電子氣溫牌幾乎是每一個遊客都會拍照的指定地方,而遊客中心內的購物店也是購買熱飲的最佳之選,為冰冷的身軀注入溫暖。在遊客中心的對面是松雪樓,是山上唯一可以留宿和提供熱食的地方,但由於我們需要趕赴花蓮,在這裏就不作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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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來到合歡山,雖然沒機會碰上今年最後一場雪,但也希望一嘗登山的滋味,合歡山多座山峰都設有登山步行徑,包括主峰、東峰、尖峰、北峰、石門峰等,由於實在太大霧和大風的關係,我們就唯有選擇海拔 3,217 米高的尖峰攻頂,這條登山徑雖然不到 100 米長,卻是落差相當大的樓梯,在狂風中抓實木欄拾級而上,實在被風吹到整個人都要凍彊,也明顯叫人感到氣喘,短短 100 米的路也的確花足近 20 分鐘才走畢,但在山頂上幾乎全無景觀可言,群山山峰和綠草原都被大霧遮蓋,特別有回程時間中大風把霧吹開一點點,我們才可以隱若看到較遠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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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登山後,難得人齊車齊,當然要來一張人車指定的大合照,在停車場停好 Wish 和 Kuga 兩台車後就大肆拍照一番,沿著下山的公路走,在合歡山管理站開始大霧更完全散開,讓我們可以再拍拍那些年的老套照片和雲海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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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不覺,時間已經是下午 5 時,原定這個時間我們應該已在太魯閣的峽谷中參觀,但現在距離當地還有 70 公里,加上全是單綫的連續彎路,即使無視公路 30km/h 的時速,要追回時間仍然是非常吃力,由於時間已晚,幾乎已經沒有登山的車,架著 Wish 的台灣朋友就決定領航進行 time attack,務求個多小時就可以跑到太魯閣的牌坊,但即使我們盡量用低檔高轉過彎的方式,40 分鐘過後也只是走了 25 公里的路,而我駕駛的 Kuga 明顯因為車身較高,離心力較高而令大家感到很不舒適,加上人生路不熟的關係,很多極急彎還是狠狠地用上了煞車,令煞車過熱不斷發出惡臭,我們唯有在 2,150 米的碧綠神樹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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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得不提在碧綠神樹旁的一間神木棧茶寮,這裏的高山茶相當有質素,清醇兼清香,而即炒的大高麗菜更是生津可口,加上自家制的菇乾非常美味,即使像我們般趕時間也不得不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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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碧綠神樹至海拔 480 米的天祥一段路,是全程最艱辛和危險的,短短不到 40 公里路海拔足足下降 1,600 米,在幾近完全入黑的情況下,不段穿越岩洞和超窄的隧道,隧道口還往往是超急彎,一不留神就隨時墮進峽谷中的河道,但由於我們實在時間趕急的關係,唯有繼續高速前行,保持住 70 – 80km/h 的速度和 3 檔下山,至於說好了的美景完全已經不能看到,讓人精神感到無比緊張,如果有意走中橫公路的朋友,還是強烈建議在山頂或福壽山留宿一晚。

終於,我們花了個半小時時間就到達了花蓮市區,當我們再一次看到兩綫畢直的省道,那一刻真的非常感動,還是再次勸勉大家,這樣的彎路挑戰真是可一不可在。明日,再挑戰全台最美,亦是最險的省道:蘇花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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